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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状闪电:死亡证明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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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你愿意被我*吗球状闪电:死亡证明:准备有声小说在线收听

【第叁个小时】

“我母亲因为池于斐和我父亲的事有心结,不怎么带我,所以小时候我都是跟着祖父母生活。而在我见到池于斐后,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‘你长得不像他。’——你知道,长得像这种事,总能带来很多故事,尤其是像闻晃这种大街小巷人尽皆知的影帝。”

我欣然点头,“今天上午疗养院的小姑娘还把我认成了你——幸亏她没找我要签名。”

闻念池也笑了,不过笑意很快淡去,“之后池于斐遵照我父亲生前的嘱托,带我生活了一阵。我一开始不喜欢他,他很严格,生活极度自律,脾气还有点阴晴不定——我后来在《通天》演尤金的时候其实就是拿他的一些小动作当范本。但是渐渐地……我们的关系变得非常……微妙。”烛焰摇晃了一下,映出他眼下略陷疲惫的青痕。

我略感震惊,“……他睡了你?”顺口问1997:「闻念池演的角色到底是椽还是尤金?我以为是椽?」

「十分抱歉,涉及剧情解读,我无法为您提供即时翻译。」

「没问题。」我关上对话窗,「没关系。」

“是我睡了他。”他的目光四处逡巡,手指松开又绞紧,“我那时对男人其实……到不了,所以就睡过那一次。不过,自那以后,说不清是出于何种感情,我变得绞尽脑汁想要讨他满意——接着我就知道了你。他们说池于斐除了教你就再也没讲过戏,所以我一直关注你,我看过你的毕业作品、你在国外跟付为筠拍的片子,还偷偷去过你大学时驻场的酒吧看过你拉手风琴。”

“这算什么,”我大为感动,“闻总,原来你才是我第一个粉丝?”

闻念池这回没接茬,摇了摇头,“你应该能猜到我对你是怎样一种……复杂的心情,一个跟你长得很像、做的事也很像,却偏偏好像总是比你好一点的人。这让我不可抑制地想要……证明自己——我也是跟付为筠那次之后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,觉得很离谱,所以得知你息影退圈、接手家业以后我其实松了口气,想我总算可以不被这件事分心了……”

嗯?

“……直到我从甘蜜那里听说了姚艳妮要给你们写本子,她会再见到你……我也要再见你一次……一是把信给你,二是……我既没有想要害过你,也没有想要害过甘蜜……”

停……我说停。

「1997,什么叫我‘接手家业’?」我觉得我可能有些走神,听到这句话时只觉茫然不已。面前的闻念池嘴唇张张合合,我善解人意地点头,“嗯,我理解。”因为这并不是个难以理解的故事——“上述所有内容我也不会跟任何人提。”因为这房子里的人无不身处一场游戏。

为什么……可是为什么呢?我听见我心跳加速的动静,甚至感到脖子上的脉搏加剧。

「他说接手什么家业?经宇?仇聿民的家业?朝信?」我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这话可笑,可经宇的体量对闻念池这类人来说根本不够看,闻念池肯这样说,那只可能是朝信——那不是仇聿民的心血吗?仇……仇峥又在哪里?他怎么会允许?他……

可我的心脏跳得太急了,它是唯一不会骗我的东西,那就像是我一点也不赞同我正说出的话,因为我感受到了物伤其类、兔死狐悲,不……我除了意识到我果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人以外还有——我不知道怎么描述,或许那应该叫逃避,就像羚羊逃避狮群,抑或晚霞逃避夜的吞噬……我的生命曾是一场盛宴……通天之路是场庞氏骗局……尤金为什么想闭上眼睛?

——因为他已失去他最留恋的东西。

——月亮河一片狼藉,爱无容身之地……他们谋钱的拿钱,图利的得利……飖飖,可是你恨不恨啊?

恨?

“——飖哥?”

我茫然地抬起头,面前是闻念池伸来的手,如果那不是演技,他的脸上是副无可争议的、想要握手言和的真挚表情,“我是说,真的,我不想你误会,当初你帮过我,我对你更没有恶意。”

我想也没想就握了回去,因为他纠结的一番青春期心事跟我毫无关系,可惜与此同时,我耳畔响起1997那不疾不徐、无波无澜的声音:

「亲爱的玩家您好,很高兴为您答疑解惑,根据既有信息情报,您的确是您的2号攻略对象仇峥在真实世界死亡前指定的唯一接班人,而在真实世界中,您完成了他的遗愿。」

「……不,你听不懂我的问题吗?」我有些神经质地做起腹式呼吸,心如擂鼓。别跳了,别跳得那么快了……「我他妈不想知道你们捏造的1234号攻略对象到底有什么意义——我是问你仇峥他妈的遗愿跟我能有什么关系?他不是最看不起我么?他……」我艰难地想要形成即将脱口而出的词汇的发音,可是我的面前都是血,浓黑一片的、无边无际一般的血水,「他为什么会死?」

可是1997不再回答我的问题。

【第一个小时】

“唔,当初……你的那个朋友,闻念池不是住在你家吗?”隋唐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。

停电楼梯间狭长而空旷,没有风,却莫名冷,可以闻见隐约的泥土湿气——我这又是在……哪里?

“他好像有事找你,但是联系不上你,就通过物业找到我,问有没有你的私人邮箱。我给你以前常用的两个邮箱都发了邮件,但是它们……都被注销了。我很担心,四处打听,不久后张秋辞来找我,说她也联系不上你了,接着我们就一起查到了你的……死亡证明。”

“死亡证明?”

我盯着楼梯间里光裸的水泥地,摸到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缝。

潮气像是不断从里面渗出来,透过鞋底浸湿脚背,就像这里已经被雨意团团包围。我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雨了——我究竟在何时何地?

“对……她看上去很伤心,跟我一起又去找仇峥,那天发生了很多事。”隋唐顿了顿,朝我伸出手,拉我从地上起来。

我在空气中虚握了一把,湿的,外面的确在下雨。我的感觉总是很准,这是故乡的雨,它比我在读书期间听到的雨声更清脆,大概是因为这里绿化较差、城市建筑密集,有更多质地坚硬的柏油马路、地砖和水泥。

“我们去时,正碰见仇峥跟你们的父亲起争执,张秋辞不知怎么也跟他们吵了起来,我听着……她似乎认为是你父亲害死了你母亲,又害死了你。后来仇峥又单独跟我解释他与你们父亲的分歧由来已久,主要是生意方向上的事,但我听他们吵架时的意思,更像是仇峥想把什么东西给你、把什么事告诉你,你们的父亲不同意。那之后他就告诉了我你没有死,而是在一个叫杜瓦利尔的地方回不来,他说他因为这边的事一直脱不开身,打算尽快去找你,我不太放心,就也……”

“……所以你就订了信航473。”我盯着隋唐让我有些陌生的、多年之后的样子。

隋唐的眼型是标准的桃花眼,眼尾有些翘,笑起来时很漂亮,但眼窝深,如果休息不好就会显得有些疲惫……那里以前没有这么深的。我想伸手去摸一摸,又停住,那不合时宜。

“……对。”他迟疑着点头,“但是楚念那边临时出了点事,我没能成行。再后来你回来了,随即就是……仇峥的葬礼……你接手朝信……”空气中氤氲着不正常的气味,好像是消毒水,或者血腥?

“仇峥他……我没有想到他父亲会对他下手……一直盼着你回来,可你回来以后……”隋唐的声音越来越模糊,终于拉长成一根线,仿佛心率监测器上终将走平。

不对劲。

事实上,早从停电开始,我就感到气氛变得诡异,不,应该说从我今天下午听到甘蜜说出“如果我已经死了,你又在哪里”起,一切就都透露着一股不对劲。

无头女人像一定意味着什么,只是我暂时弄不清,而我已经在竭力地区分哪些人是活人,哪些人是假人,我真的尽力了,可是我没有证据……为什么闻念池执意要认为是自己演了尤金?周四得病,周五病加重……病是什么,如何加重?如果王飖已经死去,什么是致死原因?初始刷新点的落地镜中为何照不出我自己的脸?捕梦网、往事、囚笼结构、死人、败笔、误导、多义性、真相、周五病加重、致死原因……一切都在失真。一切都有目的。一切都应有迹可循。

是真相在靠近。

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端倪。

远处谁家的宠物狗叫了两声,然后是极远处的警笛声,太模糊了,像来自深井——随即耳边一阵刺痛的轰鸣,我不自觉后退一步,一步便抵上水泥墙,旁边贴着的疏散图因为潮湿卷了边,玻璃罩内还积着灰,一旁窗框缝里积有雨水带入的砂砾。

记忆飘散像烟云。

可是……不,唐唐。不是这样的。仇聿民不是对他下手……而是对我下手——我在说什么?

一瞬间,甘蜜……还有仇峥、隋唐、张秋辞、仇聿民……我的脑海中闪过太多姓名,随之而来的是王希岸手把手带我练字时的念白:一着高一着,一步阔一步……人死债消,仇怨不抵,深恩负尽,来路……迷却无处寻。

不,不对,王希岸根本没有教过我练字,那那个人是谁?而我脑中又变得全是今早甘蜜看我时的哀矜——你恨不恨啊?我是谁?我如果已经是死人,那你又在哪里?

我艰难地平复呼吸,好似终于从水中浮出水面了一瞬,这才看清那颗橙红色的球状闪电正静静地停在客厅正中,就像一只注视着我的眼睛。

——是你变成了我,还是我就是你?

下一秒——我尚未搞懂这一切的运作机制——子弹划破空气,裹挟硝烟直冲我的面前。

一个人骤然扑了上来,整个人伴随一阵战栗,直直砸在我身上,他似乎想抱住我,可我迅速挣脱,踉跄一步迈到那个持枪人面前,顺手从桌上拿起刀就割开了他的脖子。

第一刀划开皮肉,是黏着热血的刺耳“咔哧”声,第二刀落下,血线在空中画出弧度。他已经倒下了,我还在割,毫不迟疑地、面无表情地一刀一刀往下戳,面前都是喷溅而出的血,而我就像是失去了知觉似的,直到他的脖子皮开肉绽,血泡从气管涌个不停,连着内里破碎的声带一并哽咽着喷射出来。我的手在抖,指缝都是血,那血顺着手腕、袖口一路往下流,渗进指缝,漫上我胸膛,灌进我喉咙,而当我终于回过头、看向那个为我挡下子弹的人时,视线是如此的模糊。

怎么会是他呢,冷静又利己的人怎么肯作舍己为人的事?

血水遍地,就像下了场雨。

时间像上了发条的齿轮,发疯飞奔——电话那头的女人说着外语,有条不紊地接连提问,问我具体地址、问他还有没有意识、问我跟他的关系是什么、问我有没有接受过急救训练……太多问题了,我以为我会崩溃,可我反而条分缕析、简明扼要地回答了所有问题——对,难道不是吗?只要我想,我可以做到所有事。他们说他被子弹击中胸部,疑似嵌入性伤,伤口出血严重,又说要紧急开胸清创止血、胸腔引流——生僻术语那么多,可我都听明白了。手机只剩一点电,我盯着屏幕上那行“胸腔引流术大概需要……”忽然面前一片白,抬头,是护士递来的一摞文件。

术后知情书、病危通知、术后观察安排、抗生素方案……她语速很快、口音也重,我需要一面对着文件名查找,一面跟着重复,“感染风险”、“高凝状态”、“需要卧床静养”……我是说,我可以不眠不休等他醒、等他睁开眼睛——而仇峥现在已经醒来看着我了不是吗?

第叁天血压回升,第四天开始使用抗生素和抗凝药,第五天转院……有个人打开了他宝贝得不行的袋子,里面是他攒了好久的钱才找人买来的护照,又递给我他偷来的工作牌、服装和口罩,还有医疗人员通行证。你走吧。他对我说,眼里有泪光闪烁,却笑着。但是,要记得回来,还我钱。

可是我没有履约。

杜瓦利尔离这里太远了,高空飞行时的空气又是那么干燥,一排排座椅中只有我们这片被临时改造成急救区——我觉得我简直就像某种高空抛物的遗留品,能清晰地看见自己下坠形成的抛物线轨迹,可是与此同时我的视野又是那么的清晰,可以嗅到最细小的灰尘和最气若游丝的呼吸——氧气瓶快用尽,监护器的电量也在持续闪烁着红灯,我看着仇峥的呼吸越来越艰难,生命越来越衰朽——而他还在断断续续地叮嘱着我什么,我快速点头,一一记下,又怕他累着,抓着他的手不断说些俏皮话,最后把他气笑了,“你就不想知道……我和仇聿民瞒着你什么吗?或者仇聿民到底有没有爱过你母亲?”

我不住摇头,哥,别说了,休息一会吧。

可他还在说:“你就不想知道……仇聿民这些年来为什么这么对你?”

我不想知道。我听见自己沙哑着声音,间隔许久,直到忍到鼻尖都泛酸、再忍不住了,才再说出口——但是我答应你……人死债消。

然后我捏着他的手指,眼泪突然就不断地涌出来,字不成字、句不成句地请求着,对不起……回国以后你再告诉我好不好?你搞定了他们再告诉我好不好?我们不置气了,我也不恨你了……哥……我们一起搬回老房子住你再告诉我好不好?我们一起重新种棵石榴树好不好?你答应我……继续当我哥,好不好?

太狼狈了,我简直想笑。我怎么能再用这孩子口吻恳求他呢?可他定定地望着我,没有嘲笑,脸上是种我几乎以为要忘记的温柔神情,这让那一秒被某种意味莫名的东西拉得很长,仿佛就在这一刻里,一生到头,恩怨死生都说尽。

“好。”

我惶急地调氧流量、检测血压,急救药……急救药在哪里?你们把它放到哪里去了?可是低分子肝素无效、肾上腺素无效、胸外按压无效——心电监护仪发出报警声,随即是一声类似风掠过残枝的长鸣,仿佛有什么被连根拔起,下一眼,心电曲线走平。

——哥准备的礼物是什么?

一把手枪。

——那不是我偷来的吗?

怎么会呢,那是我为你准备的,等到哪天你长大了,你就用这把枪杀了我爸,再杀了我。

“因为我们是兄弟嘛,没有什么是不能共享的”——所以从此我的一切都可以与你共享了,你的名字、你的姓氏、你的野心——你的生与死,你的罪过。

所有图景扭曲后便撤离,黄泉路边高歌在侧,滔滔叮嘱不绝于耳,可是愚人高歌,偏要回头望、哭先人、唤旧名,于是下一秒天地倒转、时间倒流回最初的故事里。荆棘松开了飞鸟,枯树的枝丫重新繁茂,黑藤化回种子沉眠于温热,龙的宝藏昔归故里,赌徒还是少年模样,单膝跪地,泪中带笑,他说希岸,毕竟我曾那样期待过你。

我几乎要被那些图景里风起云涌的强烈情绪激得失神,花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平复心绪,再回首恍然看清,那楔子早已嵌入命运。

——我们一起下地狱吧。

——我们不是……早就身处地狱之中了吗,小飖?

而1997平静道:

「恭喜玩家取得主线任务-无人生还-进度:30」

「恭喜玩家取得攻略进度,2号攻略对象拼图解锁:50。」

「警告:检测到您的状况很不稳定,请问是否要提前结束第五天的剧情,回到初始刷新点休息?提示:这将导致崭新的剧情线和攻略对象行为模式。」

「……不,」我艰难地把空气压进肺里,关掉窗口,「游戏继续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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